弘历抓住弘昼的手,不可置信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,皇阿玛不但不杀曾静,还派人保着他,让他全国各地转悠讲书去?”
那年羹尧真是死不瞑目:我就在杭州城门前演讲了不到五场,就被拎到京城砍了,同样的行为,为啥曾静就可以带薪旅游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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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历实想不到皇阿玛居然行此事,不得不去景仁宫求额娘了:“若是旁的,儿子真不愿额娘违逆皇阿玛的意思。可这件事,不但关乎皇阿玛的千古名声,也关系到整个皇室的颜面。”
说完就见额娘还是很冷静的坐着。
“弘历,你皇阿玛是郎心似铁不会回头的。”
宋嘉书看的明白皇上的心思:在皇上心里,自己是呕心沥血为国为民的,那为什么会被误解,为什么会被中伤?他不接受,所以这回皇上就是不准备暴力解决,而是要让人发自内心的认同自己。
而且皇上心里还有一桩痛苦,若他被世人误解,骂成这样,跟着他的怡亲王自然也免不了。
皇上想想就不能接受:十三弟为了这个国家呕心沥血,连命都付出去了,若连死后英名都保不住,那他这个皇兄也太无用了。
待听额娘开解完毕,弘历不由无奈,他不是不能理解皇阿玛的心思,但他真不认同皇阿玛的做法,在他心里,真理从来不是越辨越明,而是生杀大权。
宋嘉书熟知皇上,自然也更摸得清弘历的想法,这父子俩,也终于走到了根本政念不合的那一日。
弘历还想弱弱的挣扎一下:“可额娘……”
宋嘉书摊开两只手:“就两个选择你自己来做吧:一个是你看重的皇室颜面,一个是你自己将来的皇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