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历笑道:“你不是嫌这儿不好吃吗?”

“虽然菜不怎么样,但环境不赖,既然不要钱,也就忍啦。以后请那些不喜欢的堂兄弟就来这儿了!”

且说弘昼虽然擅长抄家脾气也不好,但还真不是那种出门不结账吃霸王餐的纨绔子弟,每回过生辰请客都是认认真真掏自己的私房钱。

弘历笑道:“这样的纸,要多少都有。”

两人因怕撞见认识他们的官员,就没有骑马,直接上了马车。

上车后,弘历就为他解释:“方才的纸封里,是山西布政使胡其恒的拜帖。”

这位才是一直跟着年羹尧的心腹,还是汪景祺的前主子——在汪景祺巴结上年羹尧之前,正在郁郁不得志的给胡其恒做小幕僚呢。虽然现在出息了些,但论在年大将军跟前的颜面,论自身的官职,汪景祺都照着前主子胡其恒差得远,所以还是照旧尊敬着。

而让胡其恒都得上拜帖的人,汪家的生意,自然不敢收钱。

小豆子拿着拜帖去,只露出封皮上胡府的印记就够了,掌柜的们也不敢要求看看里面,胡大人要拜见的是何等人物,反正知道自己惹不起,就赶紧送佛。

弘昼看着外头车马鼎沸的锦绣山庄,不由道:“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年羹尧自己立了战功,连他身边这些奴才都跟着转的盆满钵满。”还有点心酸:“我瞧着这群人比我们这些皇子可有钱多了。”

然后撂下帘子,对着弘历道:“我不信四哥不知道,七日前,年羹尧奉旨入京的时候,居然黄缰勒马,安坐其上接受群臣跪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