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这会子才来?”

弘历忙道:“儿子去给额娘请安,稍迟了一步。”

四爷便点头。孩子的孝心他一贯看重,弘历最为他所喜的,并不是功课好和会办事,反而是出门一趟,记得给所有兄弟们都带些玩物,很是兄友弟恭。

且四爷把弘历叫来也不是要一板一眼的考他,反而就是跟他闲聊。毕竟到时候皇上也不会当场出题让他们写策论,顶多让他们做首诗来看看。重头戏,还是在谈吐机敏上头。

于是四爷就顺口问了问,方才在凝心院做什么。

弘历便说了两句对内务府的抱怨,然后主要捧了捧四爷的面子:“阿玛在的时候,那些人自不敢糊弄,自然是阿玛素有威望,他们欺儿子年轻罢了。”四爷的嘴角就有一点愉悦的动了动。

还没愉悦完,就听弘历继续道:“儿子也跟额娘抱怨了两句来着,额娘说了句戏文里新鲜的诗词,儿子听了倒觉得有所安慰。”

四爷的学问,那是在康熙爷的鞭策下苦修过得,也算是博览群书,就随口问:“什么诗词?”

弘历念完,只觉一片寂静,略微抬眼,看着阿玛的表情……怎么这般复杂。

——

宋嘉书迎来四爷的时候颇为惊讶,看看太阳,这还是大上午,这位大爷怎么忽然来了。

而且接驾在即,四爷不应该忙的不得了吗。

四爷大踏步进来,第一句话就是:“你怎么教弘历金瓶梅上的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