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嘉书边伏案绣花,边笑眯眯听着弘历的抱怨。

没错,经过近六年的练习,从前连十字绣都不会的她,已经可以绣一整幅花架子了。

听弘历这话,她忽然就想起两句话,随口念了给弘历听:“ 巧厌多劳拙厌闲,善嫌懦弱恶嫌顽。思量那件当教做,为人难做做人难。”安慰儿子:“嘴长在旁人身上,随他们说去吧。”

弘历品了品其中的味道,深觉有趣,不由问道:“额娘,这是何人的诗,我竟不知道。”

宋嘉书:……这是前世的诗。

她实在想不起这是前世从哪本书上看过的诗词了,只是觉得通俗有理就记住了,甚至还没记全,她依稀记得中间应该还有几句,她光记了个开头结尾。

这会子看着弘历求知的眼神,宋嘉书只好道:“你都不知道的诗句,想来是我从前听戏文的时候听来的吧,也记不清了。”

弘历点头:“可见阿玛说的对,处处都是有学问的。”连戏本子里都不例外。

且说弘历刚从后院回去,就被四爷拎过去了。

如今千叟宴都过了,距离皇上驾临圆明园赏花,也就是一个月的功夫。四爷对这几个儿子都是极为上心的:就算不能在皇上跟前争脸,也一定不能丢脸。

为此,最近四爷是见天儿盯着弘时,把弘时盯了个无语凝噎。

李侧福晋倒是挺高兴,觉得这还是爷重视长子的表现。

弘历也是四爷重点盯梢对象之一。毕竟弘历跟着他办过差,到时候可以在皇上跟前提一提这件事。康熙爷可不是会被糊弄的人物,他定会问弘历些千叟宴事务,看看这孩子是挂名虚应还是真的小小年纪就会办差了。

所以四爷最近也常拎了弘历过来,进行模拟问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