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嘉书垂眸。

耿氏揪着袖口上的风毛道:“这都是废话,咱们做额娘的,对孩子是恨不得掏出心来,还能怎么当心?”

“福晋也不肯多担一点六阿哥的干系,直接给年侧福晋放了十日的假。”

纵然有一身厚衣裳,再加上手炉脚炉,正月的风还是硬的很,刮得人脸面都疼。

耿氏加快语速:“其实原也不与咱们相干,只是府里人多嘴巴也坏,只怕咱们为了自家的事儿笑一笑,都有人说是幸灾乐祸六阿哥病了,只怕爷和年侧福晋也不能高兴。”又抱怨:“得了,从今儿起,都夹着尾巴做人吧。”

宋嘉书淡淡道,冷着一张脸学给耿氏看:“无妨,你就学着爷那张脸。”

耿氏又乐了。

要命的八卦说完,两个人回到屋里,守着熏炉喝茶吃点心。宋嘉书还叫人从火盆里扒拉烤栗子靠芋头出来,请耿氏吃。

宋嘉书喜欢栗子番薯的天然甜香,耿氏觉得干巴巴吃没意思,就要了蜂蜜白糖,先沾了蜂蜜,再用蜂蜜的粘稠裹上厚厚一层白糖,她才满足的放到嘴里。

只看着她吃,宋嘉书都觉得自己血糖飙升,赶紧让人给她换普洱茶,耿氏还不乐意:“姐姐自己做的蜂蜜橙子茶怎么不给我冲着喝呀。”又嘱咐白宁:“多给我加点糖汁儿,那茶喝着爽口又润肺,什么都好,就是酸了些!”

宋嘉书: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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