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庙里的菩萨,还得“佛争一炷香”呢。
最根本的利益,是亲骨肉都不能相让的。正如那个皇位,父子不能并存是一样的道理。
耿氏甭管原来跟年氏有没有旧仇,年氏的儿子挤压了他儿子的生存空间,就是新恨。
恼火后又冷笑起来:“我瞧着福晋也不痛快。姐姐还记得福晋恨李四儿那个样吗?她最厌恶逾越二字,年侧福晋的儿子不仅仅是踩着咱们的儿子,也比当年福晋的大阿哥得四爷的心呢!”
当年弘晖,作为嫡长子,四爷虽早早给起了小名,但也是种痘后才请皇上赐的大名。
宋嘉书把头上的兜帽紧了紧,加快了脚步:“先回去吧,这样寒风朔气的,你心里带着火,叫这样寒风朔气的一吹,最容易生病。”
一路走一路就想,历史上年氏的儿子都活不下,是宠爱太盛招了旁人眼的缘故吗?这里头又没有阴私之事?
但无论如何,她总要把耿氏摁住了。
实在是耿氏跟她的情况太像,这几年走的又颇近,如耿氏脑袋一热做出什么事儿来,伤了年侧福晋的孩子……以四爷的性子,绝不会信宋嘉书毫不知情清清白白。
为君者爱屋及乌的有,但更擅长的是迁怒。他看着一个为儿子犯错的耿氏,就难免想起另一个有儿子的钮祜禄氏。
两人难免要捆在一起凉凉。
况且宋嘉书虽跟年氏接触不多,就也深深知道年氏绝不是个傻白甜,耿氏别说真动手了,哪怕只露出些嫉妒六阿哥的形容来,让年氏忌惮了,在四爷跟前哭上一哭,也很够耿氏喝一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