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间这间屋没有窗子,只有正门,而正门上的窗户用厚纸糊了好几层,不点灯几乎没有光照进来。
靠着墙摆着一溜三层架子,上面摆放着各种小坛子。
下层明显是酒坛,坛肚子上用红纸黑字贴着酒的名字,旁边小字还写着年份。
中间一层是些白瓷罐子,比起酒坛都要小两号。
四爷是走近了看到上面贴着的不同颜色的标签才知道:红签子有腌制的四川泡菜、糖蒜、雪里蕻、罗汉菜等酱菜,坛子口都是水封着;绿色签子的是梅子、海棠果等各色蜜饯的小坛,油纸包口严严实实;还有两罐一看就金贵的琉璃瓶盛着的,签子压在下面,四爷抽出来一看:蜂蜜橙子冻、蜂蜜荔枝干,上面塞着木塞子,里面是浓稠的蜂蜜和水果泥。
靠着自己的身高,四爷不需要伸手拿下来,就看到最上面一层,放了些盒子,里面是各色的贴着封的茶叶木盒。四爷是什么阅历,一眼看出来,绿茶、红茶白茶虽然都是分开放的,但每种也是按照贵贱从左向右排。
而屋子东侧也是打通了大架子。几层架子分开摆放着各色肉干、果干等物;再则各色果仁、炒过和没炒过的也分开放着。
清清爽爽明明白白,所有东西都用一样的手编的小竹篓装着,看着莫名整齐。
四爷只看着,就觉得自己强迫症被治愈了。
瞧不出钮祜禄氏还这样会收拾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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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爷凝神的这段时间,白南接过了主子手里的碗,宋嘉书则垂手站在原地。难得的忐忑和懊恼席卷了她的身心。
四爷来的实在太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