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怀恪郡主死的不巧,三月十八就是皇上的寿辰。皇上今年大病一场过后,不太想大办,有点逃避意识到自己的高龄,于是就只按着旧例办。

但按着旧例,儿孙们那日一起进宫磕头也不能穿的不吉利。

卑不动尊,四爷也不可能为了伤感女儿的死,就敢在皇上的寿宴上表现出来。

怀恪郡主的死,似乎也就这样过去了。

听闻四爷是很难过的。

不过,对宋嘉书这种动辄两三个月不见四爷的人来说,受到的影响就小了许多。

唯一的改变大概是,四爷又重新进了李侧福晋的屋子。

两人唯一的女儿没了,四爷再恼李氏,也不会绝情到不理会她。

除了怜悯安慰李氏,四爷剩下的时间都在东大院,他太盼着年氏这个孩子了,从各方面来说。

这夜,宋嘉书正跟儿子对坐一起练字。

虽说弘历弘昼在前院也有了院子,不过他们到底还小,三不五时还是能回来住一住的。尤其是这几日,四爷伤心的时候又有些心软,大手一挥,说如今府里有阴气,让阿哥们都回生母处住两日。连三阿哥都快成婚的人了,按理不该往后院住,四爷都特许了让他回去好生陪李氏两日。

何况弘历弘昼这两个六岁的豆丁。

弘历看了看额娘的字,露出了一种复杂的表情。

宋嘉书细品了一下其表情,大概是:不怎么样,但看在你是我娘而且又是女人的份上,我勉强点点头吧。

她忍不住就抬手弹了他的大脑门一下。

弘历抬头看着额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