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氛围是种很奇怪的东西。
次日,明明福晋免了请安,雍亲王府的女人们都没有聚堆见面的机会,但宋嘉书还是感到府里的紧张氛围。
就像一只海燕,能感受到风雨来临前的低气压一样。
宋嘉书坐在桌前,发现早膳多了一碟子玫瑰馅的芙蓉糕和一份奶酥包。
她也来了这些日子了,知道早膳的份例,一眼就知道这两份是额外的。
白南笑道:“膳房孝敬的。今早是小白菜去领的膳,说是膳房大师傅非要塞给他孝敬格格的。还额外给他嘴里塞了个肉包子,他被堵了嘴说不出话,更不敢跟大师傅推来推去,这不就拿回来了。”
宋嘉书奇道:“上次大膳房赶着孝敬,是因为四爷留下了。这回是怎么了?”
白南笑道:“膳房的消息最灵通,吃人嘴短,所有人都要从那里吃饭呢,没有比大师傅们更知道新鲜事儿的人了——爷昨晚虽没留下,但一早苏公公那里却带着人开库房,又是找插屏、又是找一套的玻璃瓶、还有珠光锦,记了档都是要往咱们这边送的。”
宋嘉书就看白南的嘴越咧越大,已经违背了宫女笑容要含蓄内敛,最好笑不露齿的规矩,直接笑成了一朵喇叭花,继续道:“爷还特别吩咐了,插屏要怎么样改,还有那一套玻璃瓶里头要配什么花,所以苏公公又命徒弟带着改去了,说改好了才能送到咱们院子里来呢!”
这样一来,四爷昨晚真是不留胜似留宿。
看白南自己在那傻乐,宋嘉书拍醒她:“昨夜西大院到底怎么回事?”
白南‘啊’了一声才回神:“白宁姐姐亲自出去了,只是府里今儿看着怕人的紧,前院的人除了苏公公的徒弟都没往后头来,据说往前院去的几道门,除了往日的看门太监,还都多添了两个侍卫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