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在外头,四爷在府里也极少露出鲜明的不快来,多是冷着脸憋着生闷气。
今日前院的太监都看出不快,难道是外头有什么大事?
乌拉那拉氏搁下笔,轻轻一叹。
外人看他们是什么龙子凤孙,王爷贝勒的尊贵,可该圈起来该掉脑袋的时候也少不了,雷霆雨露皆是君恩。
这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了快十年了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。
赤雀轻声道:“福晋,眼见就到了要摆膳的时候,要不要请四爷过来一并用膳?”
作为正院服侍的人,自然向着自家主子。
福晋年纪也近四十了,明摆着是不能在男女之事上得宠,子嗣也不想了,那总不能只有个正妻的空头架子吧。福晋正该走一走正妻的贤内助解语花路线啊,除了福晋,还有谁能名正言顺的问着四阿哥外头的事?谁能跟四阿哥并头进宫领宴,替他应付宫里的娘娘们。
正所谓术业有专攻,福晋正该这这些上头使劲才是。
若是日日冷着四爷,难道等着四爷自己跑来跟福晋诉苦?依着四爷的性子,根本是痴人说梦。
连她们这些宫人都看的出来,四爷是需要拍着哄着的性子,偏生福晋不知道是看不出来,还是不愿意看,根本不理会。
四爷在努力稳如磐石,福晋比他还厉害,直接就是泰山岩,纹丝不动。
眼瞧着旁的侧福晋和格格的阿哥们一个个长大,如今自己受宠,家里父兄又给力的年侧福晋也怀孕了,她们这些服侍的人,急的要上吊。
然而乌拉那拉氏摇摇头:“爷想进来的时候,自然会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