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嘉书转身回去,也不坐在绣墩上,而是坐在床沿。

“弘历,这是外头的闲话。”宋嘉书认真道:“让所有大夫在东大院的是你阿玛,口角之争耽误了额娘看病的是下人们。这是你阿玛和福晋对此事最后的结论,所以这话,你再不能说了知道吗?”

弘历点头:“这话我谁都没说,我只是要问一问额娘。”他仰着脸:“因为只有额娘是我自己的额娘,阿玛是所有人的阿玛,是弘昼的阿玛,也是年侧福晋孩子的阿玛。”

“所以阿玛要顾着许多人,不会偏心我们。这府里,是额娘才会只照顾我,我也只护着额娘。”

宋嘉书:……

这是五岁的孩子吗,这逻辑,这通透,这利弊分析,简直是神级队友啊。

她望着眼前五岁的包子:原来想等着你十八年后再罩着我的,现在大概用不了那么久了。

对普通孩子也没有教养经验的宋嘉书,面对这种白切黑小朋友,就更是没有经验。

那就让他自由发展吧。

她这次再出手摸弘历的大脑门,就带了几分郑重:这脑子,可得轻轻摸,别给摸坏了。

第9章 考试

上有仁政,天下沐恩。

然而在百姓享受到‘滋生人丁,永不加赋’的具体仁政前,先有一批官员要累吐血。

雍亲王哪怕是皇帝的亲儿子,堂堂亲王,但在皇上跟前,首先也是臣子,是指哪儿就要打哪儿的小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