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钮祜禄氏留下记忆里,所有人都像是蒙着一层尘土的相片,唯有弘历,他的相貌清晰的毫发毕现,闪闪发光。在钮祜禄氏的心里,她最珍重最在乎,不,应该说是唯一珍贵的就是这个儿子。

耿氏到底也是做娘的人,听了这话,虽有些纳罕钮祜禄氏的变化,但对这句儿子就是最重要的话倒是深以为然,于是笑道:“姐姐放心,明儿大夫把过脉,只要说了无碍,我立马把弘历送回来。只是他们兄弟俩这几日都玩疯了,只怕舍不得分开,那我索性躲个懒,把弘昼也送给姐姐养。”

宋嘉书带笑点头。

她还真的有点迫不及待想见到弘历了。

那个在钮祜禄记忆里闪闪发光,天下第一可爱的孩子。

——

次日清晨,宋嘉书在白宁白南给自己梳洗的时候,就反复叮咛,算着请安该结束的时辰,就去请刘大夫。早诊出无碍,早膳就算赶不上,也不耽误下一顿午膳啊。

今儿的请安,年侧福晋告了假没来。

宋嘉书琢磨着,年侧福晋昨日怀着孕也过来,大约也是估摸着福晋要有事宣布,又有钮祜禄氏大病初愈第一天去请安,年氏生恐自己不到,在背后被人拍黑砖。于是强撑着初孕的不适,也要坚守在现场。

果然目睹了李侧福晋拉着钮祜禄氏的手,不停的给她上眼药。

合着她在不在场,都要被人拍砖。

她怀着身孕,又思虑颇多,叫李侧福晋这一气,回去就有些受不住,想着今日无事就告了假。

不过年氏也不会跟四爷告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