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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轮到男人语噎,景御帝敛眸,竟不知道这到底是孩童的一时兴起还是特意挖的陷阱,缓了缓心神,然后果断道:“当然是你母后的追云更强。”

“可是,”钰黎奇怪地问:“您不是说要相信你的眼光吗?”

孺子不可教的目光落在发问的小少年身上,景御帝耐心教导:“父皇的眼光自然是很好的,不然怎么把你这么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养得这般聪慧。”

他顿了顿,浑然不觉自己的人生底线实则很没有底线,要认真究来,简直是拓展了另一种“底线”的解释。

景御帝言笑自若,继续道:“不过嘛,这世间还是有人比父皇眼光更好的,小黎儿可猜到是谁?”

钰黎迟疑道:“……母后?”

景御帝颔首,翩翩公子般道:“你母后选了这么个好夫君,眼光自然是极好的。”

“所以,你问父皇到底是青骓好还是追云厉害,答案自然是追云,”他拍了拍小少年的头,“你难道不信你母后的眼光不成?”

当然,心思沉沉地男人没有说的是,自己艽儿的追云实则也是自己提议,最后落定挑的。

不过这中间的种种道理,就不必费那些个力气多说了。

总而言之,自家艽儿眼光就是自己的眼光,他们是夫妻,自然肖似,在儿子面前,男人非常有谋略,总之天大地大,艽儿最大。

钰黎虽不太懂,但是由此得知“母后的马更好”,于是便对追云匹马不久前诞下的小马驹有了莫大的兴趣。

到了马舍,侍奉马驹的宫人紧紧垂着头,胆战心惊的道:“回陛下,追云的马驹,前儿不敌马疾,已,已不在了!”

钰黎闻言怔了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