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等闲不出动的暗卫使以“难言”的手段,两名宫人精神几乎有些呆滞。
宫人冷不丁对上陛下的眼神,下意识的打起了哆嗦,晃晃悠悠的以头抢地,鲜红的血丝不断溢出,却好似不会疼似的。
“陛下,奴是无辜的。”
“若是早知那贱婢有这般天大的打算,量奴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妄动!”
使劲磕头的宫人恍惚间,仿佛回到了那日——
“公公可知前岁那场宫禁,实则还有些人靠着那些可怜的‘运道’‘手段’,险险躲过一劫的宫人如今所在?”
“悦姑姑,您寻了妹妹很久了罢,其实她就在离您平日不远的起居殿那座枯井之下呢,你可曾听她日日喊冤,嘶哑哀嚎的痛楚?”
“只要为我做一件事,我可以帮你们,莫怕,只是件极小、极小的芝麻小事罢了。”
女人明媚的娇颜,在当时如同取魂的深深恶鬼,心中有愧的俩人几乎是战战兢兢的应了下来。
事实上,他们不知那人究竟想要对付的是谁,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帮了这忙,能否良心稍安。
于是只好下意识的避开缘由,以期保持内心的“可笑”安定。
麟趾宫的事情一出,他们几乎是下意识地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好,果然……
他们经手时即便再谨慎,也总避免不了落些马脚,且那人似乎还有后招,似乎并未对这一桩不甚起眼的小小计划看在眼里。
又或者说,她不曾想到会因这么个“礼物”而因缘际会地将彻骨的恶意铺于朗朗的阳光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