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鹤棠:“不知。”蹙眉瞥了瞥自己被他抓得紧紧的手,不适地试图抽出:“先放手。”
钟静闻言,非但不放,还抓得更紧了,瞪他道:“你……你是刚刚才知我成亲?那这贺礼!难道是在旁边的杂铺子里买的?”
“没错。”孟鹤棠终于将自己的手扯了出来,一边捋顺被他扯皱的衣袖,一边向他递了个烦躁的眼神:“以后少碰我!”
他最烦就是被人拉手。
钟静如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样望着他:“你不是来吃我喜酒的,是为其他事来找我的?”
孟鹤棠眼神闪过复杂,冷道:“我确有急事,不能久坐,贺礼是少了点,明日我着人送到府上,我来就想问问你……”
“孟鹤棠,你以为我要你贺礼才惦记你?”钟静一脸受伤地指他:“六年前被你无情抛弃,如今我大喜日子又跑来伤害我!枉我刚才还想给你个惊喜,带你见个人……”
这话听着,很难让人不怀疑他和这位英俊公子发生过叫人倒抽口冷气的纠葛。
孟鹤棠无奈地睨着他。以前就领教过钟静的感性和粘人,粘的他是束手无策,没想过了六年还是老样子。这对一向淡漠果决处事的孟鹤棠来说头疼无比。
“得了。”孟鹤棠投降:“我向你赔罪,今晚听你的,要喝酒是吧?成,今晚谁下桌谁是孙子。”
钟静听到这句话,终于好受一些:“这还差不多!走!今晚你别想出我钟府大门!”
说着又要拉他的手,被孟鹤棠迅速避开,把手背到身后:“拉什么,我自会走!”
想不透这世上怎么总有那么多爱拉别人手的人。
瞅着孟鹤棠那嫌恶不自在的模样,钟静暗暗一笑,这孟鹤棠真一点没变。
还是和从前那般表面冷情,内心柔软,永远不为自己着想辩护的人。
他知道孟鹤棠是真的刚到崇延,因为每日他会打听孟鹤棠的去向,昨日还听说他在百里外的烟台,而今却一身华服,装扮得体地带着贺礼站在他钟府门外,说明他是知道自己今日成婚,并用心准备了。当然,也是真有急事,不然不会这么晚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