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观潮问:“你要怎样的结果?”
“除掉靖王,皇帝亲政。”
孟观潮玩味地笑了,“靖王,我真不忍心下手。皇帝不愿亲政,我也没法子。”
“你别再离开帝京,平日循循善诱,他总会知晓自己是谁,会担负起肩上的责任。”
“我是太傅,不是皇室的牛马,没可能面面俱到。”孟观潮说,“这事儿,私底下说过几次了。帝王的日子意味的是累死累活,他很清楚,想晚几年而已。”
“可是,他那性子……”
孟观潮神色疲惫地说道:“他是外柔内刚的帝王,可以做明君,也可以做马上帝王。”
“我只想……他做真正的帝王。”
孟观潮眉宇间的疲惫更浓了,“有话直说。”
太后徐徐起身,除掉身上的斗篷。
斗篷下,她只穿着单薄的衫裙,而腹部,微微隆起。
孟观潮瞳孔骤然一缩。
“我,要住到金陵行宫,过自己想要的日子。除了这些,我不求别的。”太后说,“这些年,我也看出来了,你待寒儿如己出,先帝也好,我也好,没什么不放心的……你若是不应,那么,你这么多年的知己,便要身败名裂。”
孟观潮侧头,似是不识得太后一般,细细地审视着她。
太后说了李之澄的事情,说了李之澄亲笔写就的那两份东西,末了,言之凿凿:“东西就在我手里,你若是不应,明早,满朝文武皆知。”
孟观潮笑了,随即骤然起身,欺身到太后面前,抬手扣住她咽喉,一点一点加重力道,直到她双眼上翻、连舌头都伸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