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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观潮亲手递给顾鹤一杯茶,“说来听听。”

“太后娘娘有几只信鸽,每日清晨、傍晚,她都会去亲自去看有无信来。”

孟观潮若有所思。需要用到信鸽的事,便与宁王无关了——同在帝京,两个人便是再不成器,安排人传话总不是难事。

顾鹤继续道:“今日,有信来。一名小太监冒死将信件截下来,让我瞧了一眼。只是一个字条,写着初九进京,安危难测。字很好看,但不是我所见过的。”

是李之年或周千珩么?但是,原冲的人手并没发现二人有异常的行径。如果是他们之间的一个,也说得通:没点儿本事,怎么能将之澄逼迫到那地步?

“稍等。”孟观潮找出前些年李之年、周千行的手稿,让顾鹤看。

顾鹤认真地看了多时,指了指周千珩的手稿,“是这个人的字迹。”

孟观潮由衷地道谢,心里便有数了。

“接下来,该如何?”

孟观潮想了想,“把太后的信鸽收起来,交给锦衣卫。告诉她,这是我的意思。”

顾鹤笑起来,“知道了。”说着便站起身来,“不早了,太傅早些歇息。”

孟观潮亲自送他出门,从谨言手里接过沉甸甸的黄杨木匣子,交给顾鹤。

顾鹤也不客气,“你富裕得很,打你的秋风,我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。”

孟观潮哈哈一乐,“富裕与否,少不了你的就是了。”

顾鹤笑呵呵地上了马车。

孟观潮回了卿云斋,沐浴更衣之后,不管不顾地唤醒了幼微,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她:“跟太后有猫腻的,应该是之澄的表哥。别的人怎么掺和进去了、掺和了多少,还需进一步查证。”

“啊?”徐幼微揉了揉眼睛,立时睡意全无,“是你查到的?不是之澄告诉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