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原冲眼睛有些酸涩,“有你,我每日高兴还来不及。”
晚间,孟观潮留在梧桐书斋的后罩房,梳理太后、宁王、李之澄相关的信息。
常洛是妻奴不假,办事细致入微也是实情:与三个人相关的所有人,都附上画像;与三个人相关的所有已知的生平,都清晰有序地列出。
他将画像、各色人等的生平逐一张贴在雪白的墙壁上,来回踱步期间,反复参详。
太后慕容昕,十五入宫,十六诞下皇帝萧寒。
诸王争储的年月,宁王能力不济,却也因此得福:先帝看准他成不了气候,便没从重惩戒。
而宁王与李之澄之间,是有些渊源的:早在李之澄十四岁的时候,宁王便通过其母妃再三求娶,李大学士再三婉拒。
婚事自然是没成。
宁王因爱生恨,要挟李之澄?
不,不是。
如果是那么简单的事,之澄早就告诉老五了,哪里会有长达四年的分离,又哪里会有那么多的苦楚、绝望。
但是,也不能说与儿女情长无关。
有些人,对女子心动了、求而不得之后,仍会留意她的大事小情,知晓她的软肋,不论心里是否放下,会在权衡轻重之后,加以利用。
之澄的软肋是老五。
她当初誊录的两份东西里面,是否有指摘老五在官场上行差踏错之处?——最起码,老五去金陵,确然有徇私之处。只是先帝信任,他亦信任,从没当回事。
再就是,她誊录的东西里面,应该也有涉及她父亲的内容。不需想,必然是能够将李景和归之于乱臣贼子的罪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