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
“我不想为难他们, 毕竟, 也是照顾着南哥儿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
原冲推开窗。将近冬日, 夜间的风, 寒意颇重。可也还好,如何的寒冷,都冷不过回旋在心头的凉意。
他说:“至于你, 我也不知如何对待。我只知道, 不能再与南哥儿分开。要怎样,你说。”
“阿冲,”李之澄语气艰涩,“我们,不能在一起。你要南哥儿,可以。我离开。只要你答应我,不让人知道他的生母是我, 就可以。我……陪伴他的时日并不多,又曾犯下大错,有朝一日,会连累他和亲友。”
不敢说连累他, 她已没那个资格。
原冲缓缓转身,凝住她,视线比风更凛冽,比利刃更锋利,语气比顽石更冷硬:“一个女人心狠起来,真是让人叹为观止。”
他踱步到西次间,又踱回到门口,“好。我答应,你这就走,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李之澄抬手理了理鬓角,步调虚浮地向外走去,经过他的时候,也只敛目看着脚下。
原冲在一臂之内的距离伸出手,扣住她手臂,“试探而已。我总要知道,你口中的错,会引来多大的祸。”
她转头看着他,又一次,泪眼模糊。
原冲并不看她,扯了扯嘴角,语气透着前所未有的疲惫:“过往纠葛,加上南哥儿,我已理不清了,如此,就原原本本地告知观潮,让他代为处理。
“在我发话之前,你走不出这所别院。我去外院,你早点儿歇息。”
语毕,他松了手,举步离开,仍是不看她。由此便不知道,此刻她眼中有着多深的惊惧。
晨曦初绽之前,孟观潮费了些时间,才消化掉长安告知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