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夫人随着夫君磕头认罪。
权静书却因为砒霜那一句生出彻骨的恐惧,心知已经别无选择,只得破釜沉舟,“太傅大人,刚才妾身已经向尊夫人赔罪,她并没怪罪。您应该比谁都清楚,尊夫人心善……”
孟观潮却抬手,对她晃一晃食指,语气冷酷:“不要提内人,你不配。”
权静书察觉到他周身气息骤然转冷,心头惊骇,再不敢言语。
孟观潮缓声道:“用裙带关系背离友人,是为不义;
“因背离友人连累双亲,是为不孝;
“巧言令色,生妄念,是为蠢;
“自作聪明,要耍手段,是为心脏。
“不义、不孝、龌龊、愚蠢之辈,枉为人。”
他含带着嫌恶的冰寒视线,不大情愿地在她脸上停留几息的工夫,“自作了断。否则,我遣人处置。”
语毕,阔步去往书房,吩咐护卫:“该撵的撵,该送到刑部的交给衙役。”
“是!”
进到九月下旬,秋围时表现可圈可点的几名勋贵子弟,进到金吾卫或锦衣卫当差。
刑部那边,从速处理了权家帆的案子,数罪并罚,又因明知故犯,建议秋后问斩。
在朝堂上议论此事的时候,数名朝臣出列,为权家帆求情。不是权家帆人缘儿好,是因遇到这种事的时候,必须得这么办:今日他人落难,你不闻不问,来日你遭殃了,别人也会漠视你的死活。最重要的是,官至三品的重臣,之于江山社稷,真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
众人长篇大论地求情之后,俱是眼巴巴地望着太傅,是心知那位爷不说话的话,龙椅上的那位小爷不定要跟他们磨叽到什么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