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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些时候,三老爷终于恢复冷静,“说说吧,这回损了多少银钱?”

“二十一万有余。”管事立刻回道。

“……”三老爷不再言语,跌坐在就近的太师椅上。

二十一万两银子,都是从公中挪用的,根本是万无一失的生意,却没想到……

到年底结算账目的时候,这么大一个窟窿,他如何也填不上。

再就是,三处皆如此,要说不是有人挖坑等着他跳,谁信?

孟观潮。

如今只有孟观潮能做到。

三老爷忍无可忍,跳起来,“我要去卿云斋!”

下人们一脸悲苦:大半夜的,您招那个活阎王,又是何苦来的?

孟观潮为免妻子辛劳,亲自为她擦洗,虽然得到的是她一通挣扎、抵触、抱怨,心里却是畅快得很。

这样的私房之乐,是他再愿意不过的享有的事。

他的小猫,就该让他这样照顾着。

于是……没道理好讲的,就又忍不住了,又要了娇滴滴的小妻子一回。

然后,她体力不支,陷入昏睡,但不妨碍他接着体贴照顾。

听得李嬷嬷通禀时,幼微已熟睡,眉眼舒展,孩童一般。他笑着亲了亲她面颊,悄无声息地下地,穿戴齐整,举步出门,到了院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