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是他要脱鞋。
姬珧从他怀里露出脑袋,看了他一眼,水润双瞳看的人心纹荡漾,莫名就觉得喉咙紧了许多,她终于放手,翻身轱辘到床里。
宣承弈这次腾出手来宽衣。
他坐在床边,背对着她,单手撑在膝盖上,久久都没有转过身来。
姬珧忽然爬过去,侧头看着他的脸,宣承弈眼帘半遮,脸部线条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明暗有致,她忽然扒上来,绕着他脖颈攀到他身上。
宣承弈的身子绷得更紧了,到他声音还是那样清冽,清冽中暗藏着一丝喑哑:“你是不是没醉?”
他突然一句话,让姬珧身子一僵。
宣承弈继续道:“你知道自己喝醉了是什么样子吗?”
姬珧松了松手臂,忽然被戳破了小心计,还有些没反应过来,她情不自禁道:“什么样?”
这一嗓音出来,真真是一点醉意都没有。
宣承弈道:“鸡同鸭讲,对牛弹琴,上一句说了什么,下一句就会忘。”
“恩?是这样吗?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。”姬珧觉得自己以处事沉稳手腕狠辣为准则,喝醉酒了,不能,也不应该是这么傻的模样。
宣承弈沉默不语,良久后,道了一声“嗯”。
姬珧很快就发现他不对劲,声音不对劲,身体也不对劲,想起自己今日假装醉酒的目的,她忽然开始动手,板着他肩膀让他面向自己,轻轻开口:“十九,你看得到我吗?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