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从今以后,你活着只有一件事。”
“保护大禹永昭长公主。”
“记住,她是你的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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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云轩,灯火阑珊处,孤影横斜。
姬珧手握红漆奏封,手肘支着案牍,眉头轻蹙,将手边的凉茶饮尽了,仍旧没放下那封折子。
边关加急的军报于早朝时承于御前,陈兵于云城多年的月柔兵马不知何故撤回都城,只留下三千边防军,军报其中附着密信,大禹布置在月柔的眼线回禀,烈火罗国已集结兵马在月柔边境,一旦燃起战火,月柔定当不堪应对。
大禹这几年内乱频繁,疏于对周边列国的关注,烈火罗国早已从弹丸之地变成如今无人可与之匹敌的大国,即便要让大禹直接对上,怕是也不能轻易抗衡。
月柔作为大禹宿敌,滋扰大禹边境长达百年之久,是大禹不共戴天的仇人。大禹如今国力虽然早不如鼎盛之时,国人印刻在骨子里的自信却还没消失殆尽,中原分割南北之势,他们仇恨月柔却对烈火罗国轻言蔑视。
早朝之上只是浅言了一番国境情势,就已见朝臣对此表露出的不屑之态,如要提出助月柔抵抗大禹,即便深知唇亡齿寒,对月柔的仇恨也不是一时能转换得过来。
姬珧便是苦恼这个。
朝臣是软骨头,或许手腕强硬地颁下圣旨,实施顺昌逆亡的铁腕,他们也不敢有太多怨言,姬珧唯一担心的是漠南的边民和将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