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珧喜欢那种驯服野兽的感觉,但是宣承弈不同的是,就算驯服了他,也得不到他,他离她是最近的,却也是最远的。
他接受她的一切,但他也有自己的骄傲。
姬珧忽然低头,将那颗被咬过一口的山楂全都含住,然后推开他的手,从软榻上扑了过去,宣承弈紧张脱手的那串糖葫芦,又怕自己躲开公主会摔倒,只好放弃糖葫芦,张开手将她稳稳抱住,姬珧忽然抬头堵住他的唇,将整颗酸涩的山楂送了过去。
宣承弈冷不防被她撅住呼吸,环在她腰身上的手略微僵硬,想等她恶作剧得逞之后离开,姬珧却没有退出,而是搂着他的脖颈继续深深浅浅的纠缠,口中的糖化成温热的蜜,夹杂着浓郁的酸,酸涩的果肉勾出酸涩的口水,皆被他悉数吞咽。
姬珧感觉到腰上的手一紧,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,她被他推到光影斑驳的窗子旁,流云遮日,屋中洒下一层昏暗,他捧着她的脸,极尽温柔地加深这个吻,可是吻到眼前发黑,荤素不知时,两人尚且还算衣衫完整。
姬珧被这个谨慎的他给气笑了。
她忽然按住他的手: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?”
宣承弈缓慢地放在她,在她头顶理顺纷乱的呼吸,良久之后,才溢出一长声叹息,嘶哑道:“殿下以为呢?”
那叹息里隐有几分怒意,更多的却是无奈。
姬珧被圈在狭窄的怀抱里,却仍有生人勿犯的气场,冷气直逼着他。
她道:“本宫觉得你不是。”
宣承弈忽然向前压了一下,姬珧被撞地踮起脚,手边一动,挥落了旁边的花瓶,花瓶骤然碎裂,像在脑中炸了一下,反应过来,姬珧已经生了一身的汗,隔着衣物也没能阻隔那分炙热,她被逼到退无可退,感受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