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几分,瞬间觉得自己还继续留在这里就是自取其辱,可比尊严受挫更让人难以承受的是无法控制的失望和愤怒。
就是在那一瞬间,他才猛然发现他把自己和薛辞年放在了等同的位置,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渐渐接受了这个人人唾弃的身份,他成了公主的附属品,他悄悄放低了自尊,他甚至在想为她解毒的可能。
公主无心,他有心,他是个男人,没人能抵抗得住公主如此肆无忌惮的撩拨。
但她惹了他就将他抛诸脑后,她不把他当人看,也许在她心中,他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把玩,玩厌了就随意丢弃的物件。
宣承弈再也待不下去,直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,比起薛辞年的从容,他更像是逃离,转身的那一刻心底里开始疯狂滋生后悔的情绪,脑海里不停出现缠绵悱恻的画面,只不过人却不是他。
是她让他走的。
除了遵命,他哪有别的选择。
她早就说过,他只是她身边的一个奴隶,仅此而已。
门被关上,将外面稀疏的虫鸣阻隔,姬珧呼着热气,意识在清晰和模糊之间互相碰撞,她艰难地松开手,企图离开玉无阶,却被他紧紧按在怀里。
“利用我?”
姬珧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,她想说话,可嗓子却像套上了铁环,紧得难受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她其实只想讽刺一下是他想多了,她哪里是利用他,她只是知道宣承弈内心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