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从励干笑两声:“没什么,侄儿就是想问问叔父,您看,我都来廷尉三个月了,什么职位也没有,您是不是该……”

得,是来要官职了。

王大人眉头更紧,王从励这状态,没将他赶出廷尉已是他宽容。

终究是自己侄子,他说:“你尚需磨练,再等等吧。若真有心仕途,就先收收你的心!”

王从励见叔父不应,顿时变了脸:“叔父!我可是你亲侄儿!你不帮着我,帮谁啊?那谢栩么!你待他比待我还好!”

王大人怒斥,“个中区别你不知道么?你若有他一半,倒也好了,省得我天天为你操心!”

王大人说完,不想理王从励,啪一声将门关了。

“哼!”王从励对着门恨恨良久,拂袖而去!

暖春四月,春风越发和煦,花草树木进入一年中最繁盛的时节,整个京城一片春光灿烂,生机勃勃。

与此相对的是,贩盐案进入了更紧张的追查之中,因着牵扯到了京兆尹,廷尉决定从京兆尹处着手,看能否找些线索。

而另一方面,廷尉也从“畏罪自尽”的孟云义处继续追踪,毕竟他是表面上的“罪魁祸首”。

这日,谢栩又搬了案卷回家看,顾莘莘刚巧来找他,见他埋在高如小山般的案卷里,提了个建议:“谢栩,你们可以试试从孟云义的亲友家人入手,或许会有线索。”

话虽如此,可问题是,孟云义的家庭情况与常人不同。

郡守在古代属于高级别官员,相当于现代的市长或者省长,照说这样的职位,必然是三妻四妾,子女满堂,远亲近亲家族庞大。可孟云义的家,统共只有一妻一女,再加母亲与兄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