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庄景的脸更烫了,心也乱糟糟的。

他觉得睡袋烘得他全身发燥,不得不把拉链打开,才能透透气。

人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,名伶庄景绝不接受自己自作多情。

于是他干脆从睡袋里坐起来,躺回了地板。这回金竑已经睡熟了,没有阻止他。

冷硬的地板反而让庄景心安了不少,他下定决心,管他是金竑还是载泓,一切都等录完节目再说吧。

明天一定要表现得自然,不要露馅,庄景又反复叮嘱自己。

第二天,庄景比金竑早醒了一个小时,他先从睡袋里出来,轻手轻脚地抚平昨天他在床单上造成的痕迹,再去洗漱。

回来后,见金竑还睡得很沉,干脆和蒋小光先去外面吃早餐了。

金竑醒来的时候只有模糊的记忆,手往边上一伸,只摸到了一片冰凉,根本没有庄景。

昨天的一切,把庄景拉上了床,两人抵足而眠,难道只是一场梦?

然后他记起自己恍惚之间似乎叫了一声小五儿。

这一下可把他也惊得不小,立刻就清醒了。坐起来,屋里空空荡荡,仿若有寒风呼啸过空旷的山谷,一个人也没有。

如果庄景认出他是载泓,那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当朋友的机会了,毕竟他和庄景决裂,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己对他的龌龊心思。

龌龊吗?或许吧。

如果庄景知道自己曾经怎样的在脑海里幻想过他,在欢愉与痛苦间低喊着他的名字;知道即使决裂后,他白日里与日方代表看艺伎表演,晚上心里滚烫的想着念着的还是那个云鬓环佩的名伶,庄景或许连尸都不会替他收。

就在他发愣的时候,门打开了。

庄景和蒋小光说说笑笑的进屋,手里还提着什么,看到他坐着后庄景把塑料袋提起来:“就起了啊,我特意给你打包了一碗青菜肉丝粉,快来吃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