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置好金竑,庄景想,不跟醉鬼一般见识,今晚自己睡地板好了。

可刚起身,金竑忽然拉住他的手:“不要走。”

那只手有力又灼热,牢牢圈住庄景的手腕,滚烫的佛珠滑下来,贴在了庄景的手背上。

庄景回过头,金竑眉头深锁,不是很舒服的样子,半张脸埋在印满了柴犬的枕头上,凌厉的五官被挤得有些变形。

这回换庄景细细端详金竑了,可是无论怎么看,也没有载泓的一点影子。

“四哥,是你吗?”庄景又试探性地问。

金竑“唔”了一声,手腕忽然用力,把庄景给拉到了床上。

这是算答了他,还是没答应?

庄景用手肘撑住身体,不断回忆刚才金竑的语气。

他都重生了,载泓为什么不能也重生呢?

可是,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也太小了。

“别走了吧。”

金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带着点鼻音,低沉沉的,还有点儿祈求的意味:“咱们俩个就聊聊天,像从前那样。”

从前?庄景和金竑两个人哪里有什么从前。

除非……金竑确实是四哥。

庄景回过头说:“你先放手。”

“放了你就走了。”醉了以后的金竑格外固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