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尚一下子站起身来:“什么!?”
他倒还没往自己身上联想,而是纯粹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。
别说袁尚,便是在场的几位谋士也同样感到了震惊。
逢纪直接道:“沮授,你不会是随便找了个什么人来冒充袁术的旧将吧!此等暗中投敌的大罪,甚至险些使得长沙王殒命。长沙王怎么可能会赦免全柔的儿子?更不要说允许他读书了!”
沮授早就知道他们不会轻易相信。
既然敢带舒邵过来,自然是有凭证的。沮授看向舒邵道:“把东西呈给少主公看看!”
舒邵于是从袖中掏了一样信物给近侍,再由近侍递给袁尚。
与此同时,沮授解释道:“舒邵曾经受恩于袁太傅,故袁术亡于孙策之手后,他便前来投效少主公。”
孙策与周瑜兵分两路,攻破豫州首府,这件事袁尚自然有所耳闻。
他很快确认:这信物的确是属于袁氏的。
于是心中信了七八分。
沮授道:“世人皆知长沙王的仁义。无论是真仁义还是假仁义,全柔一事足以看出,他是铁了心要将仁义之名维持到底。”
“当初五方诸侯劫杀长沙王,主公的确参与其中。然而,我们的兵力却是布置在兖州的西方边境,与长沙王并没有直接的交锋。长沙王若真要报复,也当去寻曹操与刘表,不会寻到少主公的头上。”
“长沙王攻取兖州之后,便回了扬州。反观曹操,却是意在冀州,幽州,并州,主公也死于曹操之手。”
“少主公,无论将来您如何选择,与长沙王是敌是友。眼下,曹操都才是最大的敌人啊!”
沮授说得句句在理,便连逢纪审配二人一时也挑不出刺来。
袁尚思索片刻,道:“田丰、沮授,就依你们二人所言。只是我有一个疑问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