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什么鬼天命。”
轻姬懒懒地想格开她的手。
郑敏更用力地攀紧了她的肩鼓励着:“你一定要振作起来!以前,纵观整个华音国,没人再比公子煊更适合做君王,你一直想逃,如果他是天后的儿子,华音交给他也不会出太大的乱子,可惜他却没有君王血脉……轻姬,你觉得你的兄弟中,有谁能担得起这副重担吗?你若拱手他人,不出十年,华音必有浩劫。”
……
这日的喜宴很热闹。
轻姬独坐内室一席,倒是像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,那漫天的花瓣飘不进来,爆竹点燃的烟火气淡远,满面红光吵闹的人群也与她无关,就连面前满桌珍馐,也显得孤孤单单、冷冷清清。
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喝醉的。
后来醒来,是海真摇醒的,海真见她喝了许多酒,扶她上车回宫里去。
她也没有任由摆布地回花荫殿,在宫门口下了车,她摇摇晃晃往天牢的方向去,真是奇怪,心里一个声音重重复复地跟她说,去见煊,去见煊……
走到天牢外的时候,经风吹一吹,轻姬的酒已经醒了些许,她走进天牢,听见里面比常日热闹,有人在说话。
“谁来了?”轻姬疑惑问守卫。
“回少君,是公子梓初和公子逸前来探望公子煊。”
听了守卫的答话,轻姬了然,她举步继续往里走,听着里面的响动竟渐渐不大对头了——
起先,煊的言语是克制而冷淡的:“谢过二位好意,只是我乃一介罪人,不配享用这些好酒好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