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姬诧异:“天爵为什么要来?怕我欺负他的儿子吗?”
宫人哪里敢答话。
轻姬就转向公子煊问:“哪个是他亲生的?我避着些。”
公子煊说:“天爵的孩子皆早夭,现今膝下空虚。”
轻姬更诧异了:“他这样还能稳坐天爵之位?群臣没有闲话吗?”
“天后喜欢就够了。”
“天后喜欢他什么?”
“天爵性情温柔,不嫉妒,他把后宫打理得很好,对所有公子也一视同仁,后宫之中没人再如他这般稳重大方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轻姬让公子煊先出去,她随后就来。
公子煊走了之后,轻姬站在她阿父的旧画前,她看向他的腕间,抬手隔着衣服按住挂在胸口的那枚怀古玉扣。
十数年间,阿父唯一珍藏的东西就是这件。有次遇到山匪,人是逃出来了,现银却被劫走一文不剩,到了人烟稠密的镇上,阿父当掉了一支上好的玉簪,轻姬舍不得,让他换成怀古玉扣,因为在她看来他们的吃用花不了那么多钱,玉簪还能用来簪发,怀古玉扣却只是阿父常用来看看罢了。阿父不应,执意当了玉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