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姬轻声地念:“阿父,你到临死前才将它给了我,可你始终珍爱的人,她说已忘了你的样子。”
天爵奉天后的命令,领众公子来见少君修宁。
少君不冷不热。
幸好有公子煊在旁,请茶陪话,才叫气氛不至于太尴尬。
天爵礼貌客气地来,礼貌客气地走。
送走来客之后,公子煊回到殿上,皱眉道:“轻姬,你不应如此怠慢天爵。”
“我有吗?”轻姬懒懒地掀起眼皮子,“他客客气气,我也客客气气啊,何处有怠慢?”
公子煊不欲与她争辩,只说道:“你心里想什么我猜得到,你为司贵主鸣不平,但你不应该将对天后的火气撒到别人身上,司贵主身不由己,你身不由己,世上身不由己的不是只有你们两个!”
这天很难得,公子煊怒容,拂袖而去。
轻姬坐着愣了会儿,她居然丝毫不生气,原本以为公子煊是个没脾气的傀儡,叫他往东就往东,让他往西就往西,今日看来并非这样,温顺的小羊也能跳起来咬人了,有意思。
第二天,公子煊没出现。
到了天擦黑的时候,轻姬叫人领她去重光殿。
重光殿的人说,公子写了一整天的字。
轻姬不经通传要硬闯,倒也没谁敢说个“不”字。
听见脚步声,公子煊头也未抬,烦躁斥责:“说过了不用膳,出去!”
原来,他果真生气,连饭也不吃了。
轻姬笑嘻嘻地打招呼:“三哥不挪窝地练了一整日的字,好定性,真令人佩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