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从大少爷那儿出来吗?”坐在少年左侧的女佣人脸上露出一丝同情。

美娟问大家,“你们有没有觉得大少爷变了很多?”

“二少爷还在这里呢!你说什么大少爷的事情!”提到时瞻,左侧的女佣人脸上有一丝厌恶,她左脸有一点淤青,那是前两天她给时瞻送餐时,被扔出来的餐盘给砸中的。

美娟捂着嘴去看沙发上的少年,生怕他生气。

少年轻轻露出一个微笑,看起来和煦又阳光,和刚刚的时瞻给人感觉完全不一样,“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不能说的,哥刚刚被绑架,受了那么严重的伤,我们都应该关心他,虽然我们不是一个妈妈,但是也是血浓于血的兄弟,我也很关心他。”

“时曦少爷真是善良!”

“老爷都认可你了,你就是时家的一份子!”

时曦的脸沐浴在阳光下,很像是一个传教士,美娟心里想。

曾经的时瞻少爷,也是这么开朗,这么阳光的,但是大家好像都忘了。

凌晨两点十五分,时瞻在黑暗中睁开双眼,他举着自己的左手,在空中前后摆弄两圈,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在黑暗中看见自己的手。

两分钟后,他摸向自己的左腿膝盖,神情恍惚。

伤筋动骨一百天,而他已经像一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快一个月了。

昨天白天的复健很煎熬,但论痛苦却远远不及在盒子里的那十天。

“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大少爷啊?时兆国那个软饭男靠着许家大富大贵,结果呢?还不是在外面偷吃,他现在能光明正大把私生子接回家,说不定有一天,他还会跟你断绝父子关系呢!”闫峰用抽完的几根烟头堵住圆洞,“给大少爷吸吸咱的二手烟,哈哈哈哈是不是很爽,哈哈哈……”

咳咳咳,咳咳,咳咳咳咳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