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峰像是喝醉了,嘴上骂骂咧咧地从那个地下一层的门进入地下室,“妈的,要不是为了躲那几个追债的杂碎,我至于天天这么提心吊胆”他用力地踢了几脚木盒发泄,周围仿佛地震般晃动。沈就吓得紧紧抱住时瞻,这才发现现在明明是夏天,时瞻的身子却冷的出奇,如果不是起伏的胸腔,沈就差点就以为这个人已经停止了呼吸。
沈就和时瞻紧紧相贴,盒子里空气稀薄混杂着恶臭,他捂着口鼻,几乎快要晕厥,他难以想象时瞻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待了那么多天。
沈就摸到时瞻绵软的左手,眼眶有些干涩,他记得小说里,时瞻还有一条腿被打折了,他沿着时瞻的左臂向下摸索。
这时,一双手环住沈就的腰,将他禁锢住,沈就浑身一激灵,不敢再乱动。
“闫经周闫经周,老子回来了,你人呢?快来伺候老子,不然老子等会儿打死你!!”脚步声顺着地下室的楼梯渐渐消失在东南方,沈就不敢松懈,又等了一会儿,外面一直没有再出现声音,紧绷的身体才逐渐放松下来。
这盒子里面不像外面有个把手,只能用蛮力推开,沈就怕发出的声音太大会把闫峰吸引回来,费了不少力气才刚好打开一条能够让人通过的缝隙。
身上的温暖骤然消失,时瞻皱着眉头。
下一秒,一双温柔的手环住他的后背将他抱了起来。
真重啊!瘦了这么多还这么重!
沈就体力不支,“咚”的一声,两个人倒在地上。
沈就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东南方向,不过地下室的隔音效果似乎很不错。
沈就想到时瞻身上那些伤口,不敢松手,任由时瞻压在他身上,他把脸埋到对方的胸口,深吸了一口气。
疼吗?
沈就很想问他,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