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门,他确认了门从里面不需要钥匙就能打开之后,把钥匙又放回了原来的地方。

哪怕是在进门之前,沈就都非常冷静。

但是从进门的那一瞬间开始沈就一直在微微颤抖。

门里面像是一个地下室,空间不大,东南方向有一个楼梯通向地上,另一侧墙角有一个大约长2米,宽不足一米的木盒,墙角塞了一堆床单被褥,沈就推测这个木盒原来可能是用来当做床来使用。

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木盒,一股浓厚的血腥味、霉味、难闻的泔水味扑面而来,令人作呕。

看清了盒子里面的样子,沈就的胸口瞬间被无尽的愧疚感填满了。

……

人们总是对他人的苦难袖手旁观,因为他们未曾经受过那些痛苦。

静静地躺在那里的少年满身血污,遍布淤青,整整十天的折磨,这个少年两颊凹陷,瘦的不成人形,他的皮肤很白一旦有伤口就会显得触目惊心。他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,仿佛失去了感知力,脸上是对一切都无所谓的麻木。

沈就忍下心底的酸涩,刚想出声,门口传来了脚步声。

地下室没有可藏身的地方,他犹豫了片刻躲进了木盒里。

盒子里的空间很小,沈就几乎是整个人趴扶在时瞻身上,他害怕碰到时瞻的伤口,手脚蜷曲着,模样看上去很是滑稽。

时瞻感觉到有人趴到了他身上,黑暗中,他睁开双眼,黑色的眸子如鹰一般锐利阴冷。

沈就屏息注意着外面的情况,他心里有些后怕,躲进盒子里是无奈之举,如果闫峰等会儿打开盒子,以他上下两辈子都如此废柴且毫无格斗意识的一个人,根本不可能打赢过一个一米八的壮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