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戳中郭阡软肋。
他面色煞白,背过身去,紧闭上了眼。
朱鱼话一出口,就懊恼了,搁下笔,站起身去看他。
却见他眉头紧锁,罕见地从紧闭的眼中淌出一滴泪来。
她方知她闯了大祸,急忙柔声唤他:“怎的了?你是不是又痒了?”
他装睡不动。
她自知理亏,替他灭了油灯,讪讪走回花艇里间去睡。
翌日清晨,郭阡神色如常地吃了她做的虾皮馄饨,可除了向她道了几句谢,未再与她多说一句话。
用完早膳,他自觉地伸手让她捆上绳子,她才瞧见他的腕间已被绳索勒出血痕。
她望着心悸,攥着绳子的手垂落下来:“你昨日怎的不说我捆紧了?”
郭阡垂眸不答。
朱鱼见他这般模样,明白他还是在心底气她昨日无心说的那句话。
她有些难过,撇过头,对他轻轻道:“你的伤已经好了许多了,走路也不成问题了。我送你上岸去罢。我这儿不比你们郭公馆,我也照顾不好你。”
她转过身,在妆奁里找出那枚红宝石戒指,也塞到他手里:“这戒指,我消受不起,你带走罢。以后若有钟意的姑娘,你用它求婚,应该是能挣一个圆满的。以后……你也莫要再上我的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