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郁闷,姜糖哪能察觉不了呢。

思来想去,迟疑着开了口:“我能看看你的木仓吗?”

符横云脱衣服的动作顿住,回头看她:“想研究研究?”

“嗯,看看能不能改。”姜糖不确定能改到什么程度,但在省一机呆了一年多,参与了好几个重要的项目她也并非吴下阿蒙,“我想到训练场看看。”

“等我安排一下。”

……

年,在华国人心里永远那么特殊。

不论是富裕,还是贫穷,在过年、置办年货这件事上总是惊人的一致——大方,舍得花钱。

不仅部队里的男人们忙,家眷们也忙。

姜糖关在书房里好几天,草稿纸堆了厚厚一沓,正是头晕脑胀之际,嫂子们上门邀她赶集。

邻近的小镇上热闹非凡。

挑着箩筐,背着背篓到集市换过年钱的农人数不胜数。

柴嫦一下车就朝百货商场跑,简直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。余秋琴持家勤俭,不乐意将大头花在那些花里胡哨的享乐上,拽着姜糖往农贸集市走。

要放在平时,投机倒把可是大忌。

但搁在过年呢,市场管理的干事们权当睁只眼闭只眼,华国人骨子里的人情味始终占了上风。

不出半小时,余秋琴满载而归,姜糖也被带着冲动消费了一波。

“买啥排骨啊,没点油水,还贵得要死咧,那块板油那么好你都不要……”余秋琴对她的“没眼光”痛心疾首,跟挖了自个儿的心肝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