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天,姜糖跟符横云家家户户都跑,被打趣了不知多少回,起初她脸皮薄还会脸红,到后来已经变营业行为了,只要被打趣调侃,她便低下头佯装娇羞,让符横云去应付。

次日一大早,姜糖起来了。

她将铺盖枕头叠好放到尼龙口袋里,洗漱完,苏丹叶开始帮她化妆。

说是化妆,也就是脸上擦了蛤蜊油,嘴唇在红纸上沾了沾,勉强弄点颜色。

苏丹叶盯着她的脸,总觉得差了点什么,不够喜气。端详半天,拿起桌上的红纸想给她抹点腮红。

姜糖察觉到她的用意,赶紧跑了。

要真在脸颊上抹两坨,还能看吗?

那都不叫土,叫诡异。

姜糖满脑子里都是灵堂上的纸扎人,惨白的脸,大红唇,加两团圆圆的腮红……太瘆人了。

“……嘿,你跑啥啊?”苏丹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嘀咕了两句:“好歹把红头绳扎上啊。”

姜糖摸着垂在胸前的辫子,连连摆手:“不了不了,就这样吧。”

她一点不想变小土妞,这年头结婚妆已经不是复古能解释的,也没法说土到极致就是潮流,她是真接受无能。

可惜事与愿违。

符横云来接亲时,姜糖刚被苏丹叶几人摁在板凳上,编完辫子。

万幸的是,在她的坚持下,辫子没有被红绳直接绑成两条又长又硬的红蜡烛。

而是费了点心思,将红绳子和发丝一起编在辫子里,在添了喜气的同时也显得几分新奇。

八点半左右,符横云开着拖拉机来了。

车斗里还坐着两个来帮忙搬东西的小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