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百他不是拿不出,但他不想养大闫桂芬的胃口。
闫桂芬还想说什么,被符大生拽了拽:“别闹了,铁牛说得对,那家闺女要是嫌我们家条件不行,那就别嫁了。”
“……你别生她的气,她就是替铁牛着急。”
符大生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。
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符横云相处,也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他,直呼其名太生疏不像父子,但若让他像闫桂芬那样亲昵地喊云娃,符大生喊不出口。
姜糖闻言,心说真够偏心的,什么都是铁牛说得对。那符铁牛说话了吗,不是抱着头哎哟哎哟叫唤吗?
那边被打得满头是包的符铁牛也不住点头:“是啊,符哥,我妈那个人吧,就是……咋说,皇帝不急太监急里面的那个太监……哎哟哎哟,妈,你还来……?”
符横云点头,神色冷淡,说不介意。
商量好明天等大队长过去吃饭时,他当着大队长的面把钱给他们。
闫桂芬心里是有点不痛快的。
六百块变三百块,领个钱还得找大队长作证,这简直是把他们当地痞流氓防。
但她小心思多,却又很识时务。
谁让她生了个棒槌呢,成天十里八村的打狗网鱼,要不就是跟村里姑娘瞎胡闹,闫桂芬打也打不服,骂也骂不听。
这么一来,她那些小算计全用在亲儿子身上了。
看符横云雷厉风行,一点不拖泥带水,她很快调整好了心情,乐呵呵地奔走帮忙。
剩下的碗筷桌子几乎是闫桂芬和符铁牛帮忙借的。
姜糖看得啧啧称奇。
暗暗感慨人果然复杂得很,能屈能伸有时候也是一种大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