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符横云根本提都没提这茬,她倒是想主动找他说说,可老符这个死人,说什么都不干。

一拖就拖到现在。

“……你在运输队每个越工资有三十多,拿出十块你都不乐意?我知道,你爸和我没养过你,但那是我们不愿意养吗?不是阴差阳错搞错了吗。不管咋样,大生是你爹,你有出息总不能不孝顺他。铁牛是你兄弟,你有能力咋说也得拉他一把,你……”

闫桂芬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。

听得姜糖直蹙眉。

她闹不懂符横云心里咋想的,不好冒然开口。

再者,这父母兄弟是最难处理的关系。

或许厌恶起来时恨不得直接打死,可也会有温情的一瞬间,大多数对家中父母不满的人舍不得割裂家庭,愿意维持亲情关系,约莫就是靠着那些偶尔的感动。

只是,姜糖更心疼他了。

符横云摇头:“每个月十块太多了,你们一下让我拿出五年的养老费,那就是六百块。”

闫桂芬笑容僵住,忍不住心虚。

他们起初商量的是拿个2、300就行了,可她娘家大嫂说得对,除了下定彩礼,房子总得翻新吧。

万一铁牛媳妇肚子争气,进门就怀上了,也得留一部分花在孙子身上……

这么扒拉过去,扒拉回来,没有四五百哪搞得定?

闫桂芬这才狮子大开口,“……这,这哪里算多啊,别人都说运输队油水多,除了明面上的工资,你们还有别的进项,六百块也才一年的钱。”

才一年?

符横云挑眉,笑道:“是不少。”

就在闫桂芬以为他同意后,他话音一转接着说道:“五年一起给可以啊,我在原来的数目上加五十,给你们三百,更多就别想了,我得攒钱养媳妇儿子,至于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,啧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