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微一顿后,她捂脸,娇羞道:“莫非臣女与王爷的事儿,连他都有所耳闻了?哎呀,这可真叫人有些难为情。”

崔九凌嘴角抽了抽,没好气道:“本王怎地不知自个与你有甚事儿?莫非你也跟崔沉一样,得了癔症?”

傅谨语往官帽椅椅背上一靠,斜眼瞅着崔九凌,笑嘻嘻道:“咱俩的事儿可多着呢,要说起来可就话长了,王爷真想让臣女当着崔校尉的面细说?”

崔沉立时顺杆就爬:“要不,末将告退?”

崔九凌瞪了崔沉一眼,然后冷冷看着傅谨语,哼道:“别以为你癔症犯了,本王就不计较你的过错了。你要揍谁都是你的事儿,但你不该扯着本王母妃的大旗。”

说起这事儿,他就有些头疼。

昨儿才刚一到户部衙门,左思齐就“扑通”一声跪到自个跟前,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,求自个饶过他的爱妾一命。

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跟下属的妾室过不去呢。

得知是傅谨语这个外甥女叫人揍了左思齐这个姨父的婢妾后,他竟然内心毫无波动。

这的确是她能干出的事儿。

就是太欠缺考虑些,只带一个丫鬟就敢在人家后宅上演全武行。

且为了防止那婢妾的仆人援手,竟将自个母妃搬出来替她撑腰,着实有些跌份儿。

这事儿的确是傅谨语不对,但当时事发突然,她听到那小妾阴阳怪气自个姨母,还试图勒/索五百两银钱,立时就炸了。

打人打到一半,才发现自个势单力薄,跟前只一个不甚能打的谷雨。

只好扯起靖王太妃的虎皮,威慑众仆人。

故而她也没再狡辩,认错道:“此事是臣女不对,臣女回头就去向太妃娘娘请罪。”

未料到她认错认的如此干脆,崔九凌怔了一怔,这才冷哼一声:“积极认错,死不悔改,然后下次还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