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崔沉又要哀嚎,他用手里的扇柄朝他一指:“说正事。”

崔沉立时止住了,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。

然后一脸严肃的对傅谨语道:“傅二姑娘先前托末将办的事儿,末将叫人办了,柳凤璃也的确听进了心里去,在其母汪氏说起他的亲事时,谎称自己是个断袖,对女子……那,那什么不起来。”

傅谨语“嗯”了一声,示意他继续说。

崔沉继续道:“不过显然没用,汪氏坚持认为娶亲之后他断袖的毛病就会不药而愈,以死相逼,他不得不答应与令表姐的亲事。”

这也在傅谨语意料之中,古人对于断袖,多半都是这样的想法,觉得之所以喜欢男子,纯粹是因为没尝过女子的滋味。

其实莫说古人,即便是现代人,也有不少人对断袖存在偏见。

不然她也不会做两手准备,借赴宴之机提点姨母了。

她直接提出了压在自个心底许久的疑问来:“我已将柳凤璃钟情家姐的事儿告知了姨母,姨母也会告知表姐,按说以表姐的性子,应不会应承这门亲事才对……崔校尉可知道这其中的缘由?”

崔沉必定已经查到柳凤璃非卿不娶的那个女子是傅谨言了,故而她也没甚好隐瞒的。

崔沉往后倒退了几步,躲到崔九凌身后,弱弱道:“傅二姑娘先保证不会动怒,末将才敢说。”

傅谨语眼睛顿时眯了起来,危险道:“莫非是你在其中弄鬼?”

崔沉理不直气不壮的说道:“就,就是给令表姐写了封信,剖析了一下利弊,然后令表姐就,就答应了这门亲事。”

不等傅谨语爆发,他就忙不迭的解释道:“横竖令表姐寻不到更好的亲事,还不如嫁给柳凤璃呢,起码他家世、才学以及样貌都拿得出手不是?”

傅谨语怒道:“可是他钟情家姐,发誓为家姐守身如玉,表姐嫁给他,就只能守活寡!”

崔沉“嗤”了一声,不屑道:“守活寡?那也得令表姐想让他守才行,若不想让他守,灌点春/药下去,保管叫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