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痛……?”

上面是不是站了个人?

醉汉揉了揉眼睛, 觉得双眼被路灯刺得生疼, 泪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, 沾满整个眼眶,在视网膜上留下光怪陆离的晕影。

他抱着头缓了一会儿, 心想大概是看错了。

——他还没喝多呢,当然知道人不能站在空气中。

然后再睁眼去看的时候,那里果然空无一物。只有玻璃后的窗帘似乎还在微微摆动着。

他就说自己没喝多吧!

佐助在窗帘后,表情阴沉地盯着五条悟,整张脸都淹没在阴影里。

——佐助佐助佐助佐助……

五分钟前,他就是被这样喊醒的。

用束缚。

五条悟就像一只啄木鸟一样, 一边在外面用指尖敲着玻璃, 一边在束缚里吵吵嚷嚷, 疯狂重复着他的名字,感觉到佐助被吵醒心情不好之后又开始重复“好困好累好困好累”。

大有佐助不开窗户他就不停下来的意思。

佐助没觉得他哪里累了,看这架势,就算让五条悟再说上一天一夜都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
高个男人一头雪白的头发在月光下反射着明亮的光——窗帘留下了一点缝隙,他恰好就站在那抹缝隙之前扯下了眼罩——背着光的蓝眼睛也仿佛某种猫科动物一样又圆又亮,带着点狡猾的神色。

然后他大大地伸了个懒腰,自然地脱了外套往浴室走,还顺手开了夜灯,把佐助往床边推了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