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瑶确实不方便将她留在自己院子里。

四爷几乎是常驻在她这院子的,便是四爷不来,她的院子里留个未婚的姑娘长住,对其名声也是有损的,何况这姑娘的年纪和她差不多。

她的亲戚名声不好听了她的脸上难道就好看了?

住上个几日倒没多大影响,她还得抽空想想怎么安置她,不过多两双筷子倒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安置不好出了事她又容易沾腥,有些棘手。

陶秋癸主仆二人一路风尘仆仆,担惊受怕,又受寒忍饥的,如今吃了热乎的饱饭,再被被空气一熏蒸,整个人都变得懒散了不少,眼皮子直打架。

瑾瑶一瞧,这还说什么,让赶紧下去歇着吧,等明天人睡醒了再说吧。

再说陶秋癸,实在是太累了,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不顾天还亮着,躺下就睡着了,醒来时都掌灯了。

屋子里的小丫头见她醒了忙道:

“姑娘醒了,且稍等下,待奴才叫人去通知喜芝姐姐。”

到了外屋叫人去通知客人醒了,自己带着另外一个小丫头进来服侍陶秋癸梳洗。

小丫头虽是新提上来三等做杂事的,但也经过训练的,嘴巴严得很,陶秋癸试探了几句都没得到想要的消息便不敢再开口了,她怕引起误会。

不一会儿喜芝带着人捧着些物件进来:

“表姑娘醒了,休息得可还好?”

陶秋癸站了起来:“多谢关心,睡足了,可是表姐那里有什么吩咐?”

“表姑娘坐着就是,主子没什么特别的吩咐,只是瞧姑娘打南边来,不清楚北边的气候,穿得轻薄了些,特地让人找了些她没上过身的衣裳给你换洗。表姑娘不要嫌弃。”

陶秋癸惶恐了:

“姑娘这是哪里的话,表姐的衣裳自然是极好的,何况还是新的?倒是我给表姐带来了麻烦,合该跟她道歉的!”如果不是万不得已,她哪会上门求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