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山余必须好好剖析旧制,试图把衡玉从隐约支持新政扳回到支持旧制的正确道路上来。
这么来回割据,不想看信不想回信,偏偏又不得不看信,不得不回信。山余真的已经到了听到衡玉名字就心烦的地步。
心烦之下,他这幼子还在一个劲嘀嘀咕咕说着“傅衡玉”这个名字,山余摆摆手,呵斥道:“你给老子滚回书房学习去。”
山文华大惊。
山文华委屈。
山文华噔噔噔跑走去找他娘亲和祖母诉苦,觉得他爹一点儿也不体谅他。
院试成绩出来后,少年们再次回到书院上课!课。
他们每天在斋室碰到衡玉,都是一副摩拳擦掌、兴致勃勃的样子,疯狂问她夸人的文章准备好了没有。
衡玉:“……如果闲得没事做,现在,立刻,所有人给我起身去蹴鞠场跑五圈。”
众学子:“?!!”
没办法,在“尊师重道”的美德光环笼罩之下,一众少年们咬牙切齿在蹴鞠场挥洒自己充沛过头的精力。
等待了许久,那十四名在外考院试的学子纷纷赶回帝都,他们的成绩也传了回来。
——十四个人里,共有七人通过院试,成为朝廷名正言顺的秀才。
再加上留在帝都的学子里共有三人考中秀才,这一届四十一名学子,总共有十人考中秀才。
赵侃摸着下巴,沉吟道:“赢得赌约,按理来说我们该高兴才是。但这踩着线赢得赌约,总感觉会被傅衡玉嘲讽。”
“这……讲究怎么这么多,到底该不该高兴啊?”
“该啊,不管是以怎样的数据赢下赌约的,最后的结果都如你们所愿了不是吗?”轻柔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,衡玉一身劲装,长发全部束起,整个人十分飒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