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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的马棚内,王伯正坐在地上叹息。

拉着他们一路风尘仆仆赶到省城的马儿,死了。

无力的瘫倒在地上,口中吐着白沫,一看就是被毒死的,对于他们来说,这匹马只是一个交通工具,平时上去下来的见着面,时不时的摸一把,喂点豆子吃,都已经很不好受了,更不用提王伯。

王伯已经把这匹马当做伙计了。

“天呐,这天杀的狗贼,”顾惜惜气的咒骂起来,“想要钱财拿去好了,为什么连马都不放过,他到底想干嘛,难道还想要杀了我们吗?!”

不得不说,她气愤之下说出的话真相了。

谢知言和林召棠对视一眼,同时读出了对方眼神中的意思。

“今天是王伯发现了马出事,才察觉到不对赶来通知你们,不过据说你们也做了准备,提前察觉到了……这件事,你怎么看?”

林召棠有些头痛,他没想到只是出来考个试就搞出了这种乱子。

他没有把事情给关联到谢知言的身上,还以为是自家这边的事情,贼人只是进错了屋子,真正要找的人其实是他。

毕竟谢知言一个身家清白简单的农家子,一个参加乡试的秀才,对于谁都毫无威胁,平时待人也和善知礼,没有任何仇家,也根本犯不着派人专门对付他。

可是自家就不一样了,他为什么要被发配到老家,一切被抹掉从零开始?

还不是那些权力倾轧,可是他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够吗,结交的是农家子出身的清白读书人,散心方式是逛灯市,吃的是街边的馄饨摊子,就这那些人还不肯放过自己?

还能不能好好做个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