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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,范夫郎找我何事?”严棋心中千回百转,面上维持着镇定,“难不成,范夫郎是听闻了我的困境,来帮我的?”

“是,也不是。”

听到谢辰扬的回答,严棋苦涩道:“纵是你有心帮忙又如何?自古以来没有男子继承家产之说,就算上了公堂,我也只能得一份丰厚的嫁妆罢了。”

无女的家产,姐妹可继承。

无姐妹的,族里可过继一女继承。

这是一直以来的习俗。

“是吗?可我看到了你眼底的不甘和愤怒,”谢辰扬道,“七天时间一到,你们父子二人哪里反抗得了你姑姑和小姨一家,到时,你准备如何做?”

严棋没有说话。

“你想着就算把那些商铺宅地送人,也不要便宜了她们,带着所有能带着的银钱,和你父亲一起离开蓝州城,是吗?”

谢辰扬接收的原剧情里,没有关于严棋的事。

不过幽篁能知道。

严棋原本想卖了商铺宅地,可严府周围都被他姑姑和小姨的人盯着,他和他的人白日里根本出不去。

就算半夜盯梢松懈了,大晚上的,他的商铺和住宅也找不到人接手。

所以,原剧情里,严棋在时限的最后一天半夜,将严府里所有能带走的财产都打包带走,悄悄从狗洞离开,趁那些人还不知道,天一亮就带着父亲和还愿意跟着他们的祖孙俩驾车出了城。

而那些商铺宅地的契书,他直接在路过时塞进了另一家富商名下的铺子里。

即使他离开了蓝州城。

但曜国和寂国还在打仗,外面混乱。

他们三个男子一个老婆子,很快就被人盯上。财产尽数被抢不说,姿色尚可的三人也被……

谢辰扬面色微沉:“就算你孤注一掷,也该知道现如今两国交战,外面混乱,你们三男一老,会遭遇什么可想而知。”

“那又如何?!”

严棋咬牙道,

“难不成我要乖乖地把我家的财产拱手相让,然后听从他们的安排嫁人生子吗?凭什么!昔日她们为了争夺财产多次害我一家,我母亲与她们早已决裂,这些家产就算我全毁了也不会给了她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