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这句话打动了“你”。收拾包袱,“你”转到了蝶屋。

“你”既希望见到他,又害怕碰到他, 那意味着他受了自己无法治理的重伤,只能在蝶屋修养治疗。

而且“你”也不知道见到他时该说什么。

但意外到来得总是格外迅速。

他来到了蝶屋, 却不是为伤,而是为病。“你”这才知道, 青年虽然能在未曾接受训练的时候单打独斗拖死一个鬼,身体却并不好。

“你”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, 甚至连他的名字悲鸣屿行冥,也是加入鬼杀队之后才知晓的。“你”还远远不到能够医治疾病的水平,为他调理身体的另有其人, 所能做的, 只是在窗台,为他放一束带露的鲜花。哪怕他看不到, 也能够闻到花香。

医生问病人:“是谁放的花。”

沉默的病人摇摇头,表示自己不知道。

一天,两天……这渐渐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仪式。

时间在晨露与花香中流逝。“你”本以为这是来到蝶屋的最大收获,命运却说远不止如此,并送来了第二位故人。

那个向同伴们施展了血腥报复的少年。

成为了猎鬼人的他, 堂而皇之地躺在担架上,接受妥帖的照料。

真可笑, 他杀的鬼,未必有他害死的人多。

“狯岳。”

别人这样叫他。

“你”走上前, 也叫他狯岳, 他只当你是蝶屋最普通不过的一员, 看你一眼后便随意地移开目光。

“你不记得我了吗。”

“那总记得这条疤吧。”

被石头砸烂的额头, 伤口被强行撕裂后,留下了一道丑陋的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