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职工们好奇张望的时候,那姑娘从一只大布包里掏出一块布,豁地抖开。
白布黑字:刘明丽勾引我男人!
厂门口顿时炸了锅,职工们纷纷喊起来:“这谁啊!”
“这说的是刘医生啊!”
“刘医生干嘛了?”
何如月大喝一声:“不好!快去叫袁科长!”
千算万算,没料到这斯斯文文的姑娘竟然来这一招。费宜年的同学,难道不应该是大学生吗?
大学生怎么干这种新街头大妈都干不出来的垃圾事!
更不好的还在后头。
刘明丽换好了衣服,梳着时髦的长波浪、蹬着漂亮的小皮靴,从保健站楼梯走下来,袅袅婷婷地走到厂区主干道,眼见着就要往行新政楼这边来。
厂门口的职工又一阵炸锅。
“刘医生来了!”
“刘医生,外面有人找你!”
“好戏好戏,我槽,太精彩了!”
刘明丽不明所以,甩了一下小皮包:“有人找我?”
所有人都在喊:“厂门口,外面,就在外面。”并且以从未有过的自觉,人群向新两边退潮,让出一条通道来。
何如月已经冲下楼,大喊:“明丽,不能去——”
可她的声音被淹没在黑压压的人群中。
谁敢跟周末下班的人潮比流量?谁敢跟等待周末下班还顺带看戏的人潮比音量?
小何主席完全比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