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处理车间门新口,金招娣居然已经站在新一棵树下等何如月。一见何如月远远地过去,局促得手都新不知道往哪儿放。
何如月一眼就看到她额头新上的疤痕。
疤痕颜色很深,而金招娣皮肤挺白,显得疤痕格外歪歪扭扭的难看。
“何干事,主新任说你找我。”金招娣不敢抬头新。
何如月环顾四周,看到树下靠墙水泥砌的花坛:“咱们坐那儿去聊聊吧。”何如月语气轻松,像是来找金招娣拉家常一般。
金招娣见何如月穿得挺新,就更紧张了,竟然一言不发转身就回车间去了。
这是什么招数?何如月没看懂。
愣了数秒,正新要跟进去,却见金招娣又出来了,手里拿着一张报纸,递给新何如月:“何干事你垫着,别把裙子弄脏了。”
就一张,她自己却不垫。
何如月心新中一动。这女人的确不是苦出身,她知道人家的讲究。
“谢谢。”何如月笑吟吟地接过报纸,沿着中缝一撕两半,递一半给新金招娣,“你也垫着。”
这细微的关怀居然打动了金招娣,她头新一低,怕何如月看到自己的失态,径直走新到花坛边坐下。
“你是疤痕体质吗?”何如月望着她的额头新。
金招娣没听懂:“什么疤痕体质?”
“就是身上哪儿碰破了,疤痕不容易好,过后还特别明显。”何如月解释。